“……”蒋秀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，她身旁的鸿雁警惕地看了蒋颦一眼，扶住蒋秀，眼中带着慌忙，“小姐，怎么了，你怎么了？”
“舟车劳累，二哥哥快带着姨娘回去休息吧。”蒋颦眼睛眨了眨，像身后示意了一下，然后道，“大姐姐好像有点不对劲，补一个咯是慧隐道长镇鬼没镇住，鬼魂附了大姐姐身。”
“郡公主！”鸿雁转过头看向蒋颦，想为蒋秀辩驳几分，可没过几秒自己的眼睛也变得有些浑浊起来。
“你……”蒋桦个子高，他看向蒋颦身后不太对劲的两人，揽着柳姨娘的手有些微微颤抖。
“我的丫鬟做了点手脚。”蒋颦也不掩饰，任谁也能看出身后两人的状态不太对劲掩饰是没什么用的，更何况，柳姨娘母子也是和杜氏有仇的，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，那就和你没有必要掩饰什么。
“二哥哥不必担心，这种招数，我段然不会用到二哥哥和姨娘身上。”顿了一下，蒋颦又道。
“鸿雁姐姐，送我姐姐回去吧，她累了。”蒋颦没有等蒋桦回话，先转过头对鸿雁道。
“是……”鸿雁双目无神地看着蒋颦，面无表情地回了话，然后扶着蒋秀的胳膊道，“大小姐，我们回去吧，你累了。”
“好……”蒋秀也是一样地双目无神，随口应着，像个傀儡一般。
“你给她们用了什么药，怎么这样厉害？”蒋桦看着远去的蒋秀主仆，神情深沉道。
“一点迷药罢了。”蒋颦随口道，她微微转头看了看偏门那群下人，然后盈盈一笑，对着那边的下人们道，“你们别忙了，本郡主带着二哥哥回院子。”
“明月。”说完，她又招呼了一声身后的明月，道。
“郡公主说知道各位辛苦，这些哥哥们拿去喝茶吧。”蒋桦见明月取出了点碎银子给了他们，在那边小声说道。
“许久不见，五妹妹已经变得不像五妹妹了。”蒋桦将目光转回女子脸上，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来点什么。
“若不成长，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。”蒋颦淡笑道，她抬头看向蒋桦，“二哥哥能和我心平气和地说话，想必心中也对方面之事有所思虑，二哥哥母子，挡了那人儿子的路。”
“而大姐姐，似乎想嫁给齐盛。”蒋颦低下头，长长的睫毛打在下眼睑上，眼底映出一片阴影。
“五妹妹！”饶是知道她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，蒋桦还是被她的大胆惊了一下。
她怎能直接将太子的名字喊出来。
“二哥哥。”蒋颦神情有些认真，“我不想和二哥哥当年一样，我相信二哥哥也不想方面之事再来一次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蒋桦道，他看着女子清冷的脸，短短几年不见，原本娇纵蛮横的她脸上已经尽是平静和坚毅了。
他想到杜氏的手段，不由叹了口气，想也能想到了，蒋颦这两年过得也许并不好。
她如今能看出来杜氏母女的真面目就好。